深圳是怎样的地方,中国人一定比日本人清楚。
所谓的城市印象,也一定不是单凭类似“中国硅谷”的城市标签,或者房价均值、物价指数的某个数值来下结论。
只是,同样一座城市,要尊重不同国家纪录片中必定站在不同立场的事实。能明白欣欣向荣和遍地狼藉都不客观这个道理,也就对所谓的客观没有什么执念。
关于三和大神
所谓“三和大神”就是徘徊在三和人才市场周围的闲杂人等。
工作一天休息三天,领着日结工资却经常食不果腹、居无定所。自认为思想高度接近升天,将“吃喝不用”等同于“吃喝不用愁”,将“今天的钱今天花完,不用想明天”等同于“明天不用担心”,一周只工作2天是为潇洒,公园席地而睡是为自由。
关于廉价
何止深圳,哪个城市没有廉价劳动力市场呢。
廉价是个相对性词汇,一定要站在不廉价的视角去看才有触动。那些工资日结、毫无保障、技术含量低的工种既满足了特定年轻人群的愿望,又为雇佣者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可以说一切的窘境都是双方同时作用的结果。
相比年薪千万,你年薪百万不也显得废物么。
“曾经很有斗志,去年还剩一点点斗志,现在完全没有斗志。”
关于懒
其实大神们也十分清楚,一切就是因为懒。
懒也是个相对性形容词。
躺在某些固定单位混吃等死并且迟到早退动辄请假的高薪低能者也能算懒吧。因为地皮的时代属性被动成为坐拥亿万房产的包租侠也能算懒吧。
无论你做着怎样的工作,谁还没犯过懒。 所以其实不重要。
决定用结果推导过程,最后只能得出过程不重要的结论,还挺拧的。
关于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倘若随便下个结论,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不公平。
假设这些最底层的可怜虫真的可恨,那就让他们死好了。然后呢,倒数第二可怜的群体就不再有遮挡。再然后呢,继续消灭呗,总有一天就消灭到自己身上了。
你我都明白,要实现共同富裕,不能靠消灭不富裕的群体来完成,毕竟只是个段子,然而真正面对此情此景,又很容易没耐心地扔下一句,这些渣滓死掉算了。
说到底,我们只是不屑于,或者说没精力去管这些人的死活而已。
关于立场
所谓大神,究竟是先成大神,后修成佛系三观,还是先修成佛系三观,再升仙成大神呢。
站在大神的立场,若为自由故,衣食住行皆可抛。假设大神三观正、思路对,似乎也没有必要改变,幸福感本身就是基于自我的感受。假设不正不对,想不想改变事小,能不能改变事大,不想改变事小,想改变不能改变才会痛苦。
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假设大神三观正、思路对,对于大神则无须可怜,更应该羡慕。假设不正不对,能不能改变别人事小,想不想改变别人事大。能改变别人事小,不能改变而想要改变别人才会痛苦。
有人说,倒不如剖析所谓的问题背后的更加深邃的贫富差距、阶级分化、主观能动、社会责任问题。
算了吧。不感兴趣,不敢兴趣。
关于人物
东东很单纯,陈勇很蠢,宋春江很可爱,刘镇很执着,邓大海很明白,陈用发很辛酸。
一切可怜被取笑,并不因为没有梦想。
懒不是原罪。穷才是。
因为事隔多年,记忆并不是很清晰,对当时的事物,深圳龙华对我来说只是个过站,体验过当大神,却没有成为过真正的大神。
初到龙华时候,是混迹在龙华汽车站这一带的旅馆,50,60块一晚的旅馆(深圳小旅馆要比东莞贵),找工作的地点一般也是龙华汽车站这边的人才市场(忘了叫什么了),曾经被骗办过年卡,说什么一年内免费给你工作,也差点进了一个有名的三班倒黑厂,跟着中介过去,他的面包车至少搭了14个人,严重超载。在厂门口下车休息时候,中介开始吹水,说自已有两个老婆,一个在河南农村看家做家务,一个是女大学生帮他看工厂管理。一群小鸡路过的时候,这个河南人中介随手就捉了一只扔进他的面包车,说今晚上又可以煲鸡烫了(这里没有地域黑的意思,我绝对是陈述此人而已)。我还跟同伴说,此人家境这么可以还去偷人家的鸡吃。面试过了,还要通知过三四天才能上班,当时几乎粮绝,所以并决定不去这里打工了。于是,人生中第一次来到了龙华三和人才市场中心,当时的龙华三和,可以用人声鼎沸来形容,找工作人员的天堂,感觉是个非常庞大的群体,那里都挤满了人。顺便说一下,那个时候并没有什么三和大神的说法,这个词汇是后来才出现的。
在三和的时候,住的是25元的单间房,其简陋与狭小并不用我多说,唯一的好处可能是有独立卫生间。因为那几天是龙华富士康大招工的时期,所以并没有在三和呆上多久,可能就是一天半,就跟着大部队进了龙华富士康,传说中十几万人的大工厂,规模也确实庞大,一个门口就占了人家整条街,厂里面直行两个门口也要半个小时以上,更别说在工厂外面绕上一圈要花多少时间了。刚住进富士康第一个晚上,就听说自已这栋宿舍旁边前两天就有个男的跳楼死了。因为富士康的宿舍阳台窗户都是铁丝网围着的,但是那个人是把铁丝网剪了个大洞钻出去的,这是怀着必死的决心呀。果不其然,才第二天下班出大门口,就看到其亲属之类的拉白横幅要问富士康讨赔偿,我刚想拿出手机拍,就被同伴说不要惹事,就避着走开了。第三天我和同伴也离职了,他去了东莞,而我在其它地方旅店呆了几天后又重新回到了三和。
这次回到三和,才彻底开始了我的大神之旅,被路边拉客的旅馆大妈拉进了十块钱一个晚上的床铺,去到时候那个房间已经住了十一个人左右,有的人大约一个多月了,也有的是这两天才住进的,低廉的住宿费,是求职者找工作最好的港湾,可以对下一步更精打细算。三和这带基本上是清一色的男人,以前零几年的时候这里还没这么混乱的时候,住的基本上是年轻打工仔打工妹,后来已经不会有妹子会来这里住宿了,这里正式成为了男人的地盘。一到晚上,龙华公园,三和市场那些楼梯都是睡满了地铺的人,远远比那些视频拍的壮观和震憾,那个时期真是龙华三和最鼎盛时期。随便说一下,那个龙华公园的那些卖花小女孩,她们一看到你就会缠上你,拉着你不让你走,逼你买花,遇上她们完全不用客气,能吓就吓,说要报警,不行就稍微打一下吧,那些小女孩基本上是被团体控制的或者是她们父母让她们这样做的,能脱身是最好的,因为你并不知道你下一步会遇上什么。
三和的生活很安逸,而且低消费和没人管,所以很多人沉溺在此,但是大多数人只是当这里是个临时靠板,来一两天就会做临时工日结,这里说的日结很多并不是说只做一天,而是按日算工资,做一个十五天至一个月的长临时工,当然你想做下去也可以一直做。像后面他们说的,做一天玩三天的那种日结,其实是不多的,太多数是搬运工,装货下货,还有酒店传菜之类的(这个他们说很累的)。我在三和的时候,也去过旁边要上楼的那个人才市场找过工作,门票要十块钱,那个时候华为招聘很热门,招工人都是要学历的,好多岗位还要对专业,只要到那个时候就会发现在中国找工作的人是那么那么的多。一块钱一小时网费,五块钱通宵,当时全行网吧也都是这个价,我会在下午的时候去玩玩实况足球,看看电影,旁边全都是一直睡觉的人,不知道是睡晚上的觉还是白天的觉。人才市场那边有很多残疾人摆残棋局,骗路过的人,只要一直在旁边看就会发现真的有很多托,他们会故意表演赢钱,而当地的城管保安警察真的是不会管理这一带的,只是偶尔会例行公事叫几个人回去调查,而我人生中第一次进派出所还就是因为在街上闲逛就被带回去了,查了身份证才放我出去。
最后说说我住宿的那些人才,用周某的话来说,就是个个说话又好听,个个都厉害。有的说自已曾经几十万身家,败完了输光了,有的则是真正的三和大神在这段已经混迹两年,但更多的只是过客。胖A在来三和之前是个小区保安,那也不知道是他第几份工作了,他也进去过龙华富士康干过门检不久也出来了。他吹嘘他的床史,说广东女孩都是叫他干屁眼的,事后就叫他滚,从而得出结论广东女孩喜欢男的干屁眼,但是我一直想反反驳,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广东本地人。胖B则是广西人,一个曾经的厨师,现在都是做日结工,做一天玩一天,不接受长期临时工。有一天,他用20块钱就买了一张身份证,他说有人卖的,他就买了,20块钱买了又不吃亏。他还说在海新信那一带, 有人招聘去打架的,招100人200人这样子,就是说做个样子那种不是真打,每个人50块,然后会发铁管给他们,说是去吓吓人而已。他对我们说,这种千万不能去。高C也是这两天住进来的,他刚从一个厂里出来,他和我一起去找了两天工作,他说他有孩子老婆等着他的钱,所以他是有什么能干就会去干,第三天他就跟着中介进厂了。其它的很多人有混混有大学生,大家同处一屋下,都特别友好。随着旧人走新人进,我要呆到第七天后就离开了,又回到了东莞,然后在第二年彻底结束了漂泊打工的生涯。
红灯区不怎么关心,也不知道红姐,因为三和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求职者暂时定居的地方。但是在各大旅店网吧之间是真的站街女,而且年纪不大,不过我这一辈子也不会进去的。总结一句,那个时候的龙华三和对于低层求职者来说,是天堂也是地狱。
PS:想加点内容,一旦打开便无法关掉回忆。纪录片里的三和其实已经是很冷清了,看看里面的青年都在打王者荣耀就知道应该是这两年的三和,上网搜了下三和近两年整治整顿很严了,所以看到的人其实廖寥无几了,包括就算是网吧也没有通宵达旦玩的热火朝天那种场景了,必竟现在的手机是万能的,手机游戏就可以让你玩上一天。
在三和的时候见过一次抢劫和一次偷盗,都是在三和市场附近。在十字路口旁边的小店吃快餐的时候,旁边一位四十岁的大叔突然惊呼自已的包不见闻了,里面有自已的毕业证学位证之类的,然后店老板和其它食客也纷纷目视,叫他去报警,他说东西就放在餐桌上,只是转眼十几秒时间就不见了,可见惯贼的威力。抢劫那次,我和高C从龙华图书馆看书回来,在路上见一男的向我们方向跑过来,等他跑过我们这边了,我们才发现后面跟着一位保安衣服的人在追他,就是低着头追没有吭声,在最后面是一位女子,她在喊捉贼呀,我们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那个时候那贼已经跑远了,而那个微胖的保安根本跑不动,是不可能追上的。这时候高C跟我说,要是他们早点喊就好了,在经过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拖住这个贼不让他走。宿舍里也大概有三四个人是有案底的,这其实也很正常,一般井水不犯河水,一眼看上去不好讲话的人,就少理为妙。毛巾不见过一次,牙膏也被别人挤过,在外多年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瘦D因为付不起十块钱过宿费,就被房东赶走了,虽然他一直打赖,但是经验的房东不会吃这一餐。相比较之后网上出现三和大神这种称呼的那些名人,我更佩服的是一位神人,一天吃一个五毛钱的绿豆饼和一瓶水,然后就在龙华公园过一天了,在三和这种地方这种人简直就是大家崇拜的偶象。
今年有两部新片,将目光聚焦深圳,也让不少观众了解到了这座城市少有人知的一面。
一部是日本NHK,在深圳拍了一部关于“三和大神”的纪录片,叫《三和人才市场:中国日结1500日元的年轻人们》。另一部,则是五月在国内上映的《路过未来》。
先谈谈《三和人才市场》。这部作品所采用的,不过只是资料片式的基础纪录手法,却在播出后因题材的特殊,而获得了大量的关注——它聚焦了无数在深圳混吃等死的“三和大神”。
何谓“三和大神”?这个称谓专指在深圳三和人才市场附近日结工资的年轻人们。对他们而言,工作一天便等于玩三天。他们没有身份证、身背巨额债务、与家人断绝往来、终日在网吧里流连忘返。他们玩的游戏和大多数人无异,但因为特殊的生活方式,所以被人们称为三和大神。
纪录片用不带感情色彩的话语缓缓道出了深圳的现状。这座“引领中国经济增长的梦之城”,高新技术日新月异,21世纪以来GDP翻了十倍,人口占比超7%的家庭资产已过百万。
深圳惊人的发展,离不开底层青年打工者日复一日的劳动奉献,这里自改革开放以来,也一直是巨量离乡打工者聚集的地方。每年,都有数以万计的外乡人带着梦想流入。近几年,深圳的房价增速甚至已经超越了北京和上海,一百平的新房,市场价达500万,“打工者已经不可能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
不少打工者在深圳落脚的第一站,不是别处,而是三和人才市场。
这个“目前国内最具规模的职介市场”,是他们“打工梦”开启的地方,也是不少人开始不归路的地方。来三和的,很多都是身无分文的人,他们没钱到连身份证都会出卖。上顿吃了没下顿的一位小哥,面对镜头苦涩地笑着说“自己的身份证被买走挪用为公司法人登记,他名下都有1500万。”
这样恶劣的环境,便催生出许多非法中介、骗子厂商、传销,遍地开花。
哪怕是大厂(如富士康),也都过来招些临时工,做的无非是劳动苦力活或生产流水线工作。基本工资极低,仅够勉强维系生活,“再拼命打工,也无法逾越贫富的鸿沟”,日复一日,许多年轻打工者的意志便被这种生活压垮。
上个世纪改革开放后第一代打工者涌入深圳,他们留下的背影,是大量的农村留守儿童。盘踞在三和人才市场的这些工人,90%都是长大了的第一代留守儿童。他们中的大多数学历不高,家境不好,现在的农村已经没有工作机会,长大后,只能再次走向深圳出来打工,形成循环。
于是,便催生出了“三和大神”这一群体。“日结一天,玩三天”,简单的生活信条,背后是无尽的空虚与疲惫。工作一天,便是“能勉强维持三天”的生活费。不仅是工资日结,他们睡的床、瘫的网吧,也是日结。
三和大神,除了是一个群体外,其实也是一个个蜷缩在社会一角的符号。他们沉迷于虚拟的世界,不相信自己未来的人生能过得更好,自己将自己逼到了现实的角落,迷失了存在的意义。
并非是所有人生来便是浑浑噩噩,没有欲望,我们中的大多数都非如此,是现实不断的消磨,导致了他们如今的结果,仿佛魔幻现实主义照进现实。
虽然手法朴实,但NHK将目前贫富差距越拉越大的“格差社会”的面目,表现得一针见血。一边,深圳的都市里,富人们享受着专业的室内游泳池:华为、腾讯的大楼硕大无比、一尘不染。而另一边,三和人才市场,众多日结工人在工资花完后便饿上整整一天,没了钱就去睡马路,连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几件。
大规模涌入一线城市,工资微薄选择聚居的青年弱势群体,这群被称为“三和大神”的人们,连像样的希望都无法拥有。
顺带一提开头说的,李睿珺执导,杨子姗、尹昉主演的《路过未来》。
这部电影虽然在现实主义的呈现上,有不小的“空中楼阁”式的虚假性,且带着强烈俯视意味的知识阶层视角,从而导致其在罗列社会问题上显得较为呆板——频繁利用医院、工厂、看房、KTV、大排挡五个场景做转折与互文,与之大量巧合所营造出的戏剧张力相对的,则是它欠缺批判的力度和深度。
但至少,在抛出的社会问题上,它还是基本符合低收入人群遭遇的。尤其是其中的焦虑感与麻木感,和《三和人才市场》一样,背后揭示出的是一代外来打工人群对自我身份(“深圳人”)的焦虑。
电影讲述了一位在深圳出生的“打工者二代”甘肃人耀婷面临的一场生活转折。因为下岗潮,在深圳打工二十多年的父母决定返回甘肃农村老家生活,耀婷与父母一同回去,却发现在村子里的生活已经不能适应。她只能回到深圳,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把父母重新接回来生活。而一位小混混的出现,彻底改变她的生活。
开场,导演就以一个医院挂号的长镜头,把影片罗列的第一个社会问题抛了出来:大家都在疲惫地排队,黄牛喊:“专家号,谁要?阿姨,您要?”镜头接着平移到杨子姗毫无生气的脸上,这时医院的号还未正式开始挂。她来到前台,是前两个到的,想为父亲挂个专家号,而工作人员告诉她专家号没了。黄牛虽小,却用资本轻松掌握着这所医院专家号/普通号的运营情况,普通人连看病都成了问题。
二十年前,耀婷一家从甘肃来到深圳。父母攒够了买房的钱,却因耀婷的一场肝病,把钱花了出去。此后,深圳房价的涨速,把他们一家人吓跑,已经是个天文数字。奉献一生,却连落户成为一个当地人的基本生存都不能实现。甘肃老家已经无法给家人提供像样的生存条件,父母被迫在建筑工地讨要生活,依旧被贫困压迫。耀婷只能孤身一人回到深圳继续打工。而这,不过只是新一轮悲剧的刚刚开始。
无论是《三和人才市场:中国日结1500日元的年轻人们》,还是《路过未来》,都为高速发展的一线城市敲响了警钟。正如在电视中看见墙面漆甲醛超标的新闻时,也许大家不会意识到自己身处的屋子,就是这样一个甲醛超标的环境。
观众们身为看客所不明白的,甚或是不敢置信的,也许在现实情境里便处处发生。这些并非无人知晓,但却又宛如隐形。
一线城市里,不同阶层的人的生存现状与价值差异,已经不能用天差地别来形容,而是走向了“超现实的岔路口”。生活对于不同的人而言,仿佛在一个现实中,便能开辟出另一种现实的平行宇宙。
太多的“另一种现实”,正在迅速消磨着底层的未来。对他们而言,无论努力与否,都会遭遇令人走到疲惫至极的命运迷宫。
本片主要采访了三类人:三和大神、第一代打工者,以及人才中介。
第一类人——三和大神:是指在深圳打工时干一天活、玩三天,厌恶长期劳动,沉迷于网络或赌博,露宿公园。
他们的理想:工资高、工作轻松、来钱快(日结)。这样的人有几万人。
他们是90后世代,是来深圳第一代打工者的后代(留守儿童),没有家庭需要供养(独身)。新一代年轻打工者的劳动观念已经大改变,对人生没有太多奢求和渴望。工厂工作不安全、没自由、长时间工作(11小时);大多来自内陆农村,改革开放40年来城乡贫富差距大,广大农村依然贫困。留守儿童,大多在农村找不到工作,只能到经济发达的沿海城市找工作。农村老家祖父母不重视教育,缺乏升学机会(六成以上是初中学历),造成无学历(多辍学)无技术。工厂把最累的活给日结工,又脏又苦又累。社会不满累积。
第二类人——第一代打工者:失去右臂的早点店老板陈开发,起早贪黑地工作。没有深圳户口,女儿教育问题,大多数人没有成为深圳人的想法(来这里就是挣钱),为了孩子教育想办法解决入户。
🌟三和大神的隐患:黑中介猖狂,高利息的网贷、卖身份证(用来掩护违法商业行为,虚假公司)
经济飞速增长带来的贫富差距和恶性循环,正使年轻人的梦想越来越遥不可及。
在看完这部纪录片后,不禁会想,拍这种影片,肯定是资本主义帝国故意来腐蚀我们建设社会主义美好家园的意志了!”三和大神“们之所以成为那样消极厌世,得过且过,纯粹是自作自受。这绝不能代表我国大部分努力奋斗的青年才俊们。 但造成这样的“大神”,真的只是个人的过错吗?“三和大神”们又真的只存在于三和人才市场吗?我想答案是否定的。 1.是什么造成了“三和大神”? 在影片中,NHK首先说是因为学历低下,所以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做月结工作,不但工作时间又长又累,完全把人当机器。而且还会不断被黑心老板和中介骗,出现承诺与实际工作不符合,做了一个月后,发现到手工资已经被克扣的所剩无几。所以这些把他们逼向了选择日结工作,影片中的东东解释道,这可能是出于一种对自己的保护吧,把主动权留在自己手中,想走就走。这看似是有一点自私的行为,但催生他们这样做的原因,是在经历过无数次的欺骗后,唯一能获得安全感选择。 为什么他们会学历低下?影片中讲到,“三和大神”们大多是留守儿童,他们的父辈们疏忽了对他们的管教。而他们的祖辈们,文化水平大多都很低下,甚至是文盲,所以就算想管也力不从心,更何况大多数情况他们根本认识不到教育的重要性。对一个孩子来讲,让他克服家庭教育缺失的困难,克服环境与经济压力,自律自强的努力学习,不可否认是有人可以做到,但这对大部分孩子来讲是很困难的,甚至对成人来讲都是困难的。所以这样的教育模式下,“差生”出现的概率就大大增加。 为什么他们又会成为留守儿童呢?影片中有对第一代打工者的展现,他们勤勤恳恳,吃苦耐劳,可以说是他们的任劳任怨铸就了新中国的经济腾飞。但是他们却不能回到家乡去陪伴父母孩子,为什么?因为钱!家乡没有这样多的工作机会,没有这样高的工作报酬,为了养育家庭,外出务工也是他们唯一能做的选择。影片中还讲述了一位独臂早餐店主,他不可谓不努力,他的意志力是很多人学习的榜样,但是又如何呢?在孩子面临升学时,要么让她变成留守儿童,要么想办法支付高昂的私立学校学费。对他来讲,辛辛苦苦打拼十几年的深圳,只能是别人的城市。正如父辈们的努力没法改变他们的身份那样,他们的奋斗同样也无法改变子女的身份!曾经我们所批判的资本主义那一套,同样发生在了社会主义的中国。资本家不仅要让这一代人成为他们的奴隶,成为他们赚钱的机器。还要让他们的子女,世世代代的做他们的奴隶。 “三和大神”就是被这样一双双无形的手塑造而成。他们的“超脱”的背后,是一种挣扎过后无奈而绝望的选择。影片中他们自己也认识到,这样下去就“废”了,但他们为什么还是屈服于了生活?这是他们懦弱吗?我想,可能是无休无止、世代延续的挫折击碎了他们心中的梦想,让他们再也无力抗争。呵,这或许也是懦弱吧…… 2.三和人才市场的外的“大神” 除却“三和大神”的形成原因是因为找不到好工作外,我们还可以说他们是因为学识有限,不懂得开源节流,没有长远规划,才导致他们那样超脱生活。但坐在写字楼,具有高学历的工薪族们难道就不存在“三和大神”了吗? 他们虽然外表光鲜亮丽,消费层级更高,但却同样是奉行“及时行乐”,赚多少花多少,甚至是今天花明天的钱,至于未来怎么样,大家不在乎。他们可能不称为“三和大神”,而被称为“佛系青年”或“隐形穷人”。大家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什么让“佛系”思想如此风靡?是因为勤劳的父辈们,为青年人打下了较好的物质基础,以至于他们可以这样随心所欲吗?还是有什么样的原因,倒逼着青年人不得不选择这样“随缘”的生活方式? 克里斯多夫·拉什在他的《自恋主义文化》中说道:“未来既然已经变得充满威胁、不可捉摸,那只有傻瓜才不会及时行乐”。随着中国经济的不断发展,生活成本也在不断的攀升。高昂的房价让他们望而却步,抚育子女的代价也让他们对婚姻避而远之。同时,整个社会又在不遗余力地渲染高品质生活,不断提醒年轻人,要过更精致的生活。“未来”在这样的背景下,变的不再重要。通过消费让当下的生活更加的幸福,就变成了一种重要的心理补偿机制。那至于老了怎么办?可能就如同“三和大神”讲的那样,死了呗! 诚然,幸福的生活是需要努力追求的,没有错。但是努力过后,让人只感到绝望,那我想,这个社会一定是有问题的! 马克思当年提出了共产主义,想让所有人生活在一个没有没有阶级,没有剥削,所有人可以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的社会。提出之后,一度受到了当年被剥削、被压迫的无产阶级拥泵与追捧。这也是当年我们国家的立国之本,为人民描绘了一幅无比美好的共产主义生活图景。所以,现在我们又能怎么样呢?只有继续选择相信,见面说上一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三和大神”是生活在深圳龙华新区三和人才市场附近的一些青年农民工,这个名称2015年左右开始在网络论坛上流传,2017年由于好几家新媒体的报道而进入人们视野,最近日本NHK电视台根据这些报道拍了一个纪录片,使这个群体再度成为热点话题。讽刺的是,最早对这一群体进行深入报道的是电子游戏类的媒体。
据报道,三和大神的特点是“身背债务、与家人绝少往来、终日在网吧里流连忘返甚至卖掉了身份证,只在逼不得已时应聘会展临时工、临时保安等日结的工作”,他们自己的口号是“日结一天玩三天”。由于工厂流水线上的工作既枯燥无聊又工资低廉,他们宁愿以隔三差五地打零工为生,并把自己的消费水平压到最低程度,比如住每晚15元的群租房床位,吃5元一碗的面,喝2元两升的瓶装水,上1元每小时的网吧,偶尔找30元一次的最便宜的妓女。
对于多数采取这种生活方式的年轻农民工来说,这只是暂时的过渡阶段,因为这种生活方式在经济上、身体上、精神上都是很难持续的,长期这样生活的结果只能是回乡、犯罪、疾病或死亡。一两百年前的白莲教、太平天国、义和团等等大规模群众暴动,基本成员就是这类被社会压榨到一无所有的年轻人。等级制的社会无时无刻不在创造出自己的掘墓人。
“三和大神”之所以成为热点话题,是因为这类人和这类生活方式的存在,似乎点到了当下年轻人普遍的痛处:工作的压榨,工资的窘迫,未来的迷茫。每个年轻人似乎都能从三和大神身上看到自己过去或未来的影子。
然而,不同阶层的年轻人,他们的个人命运实际上是有本质不同的。同为从农村进城的年轻人,还在上学或毕业不久的大学生也有不少人对未来感到迷茫,但他们至少可以找到一份有升职加薪前景的白领工作,或者是国企正式员工、政府公务员之类可以安安稳稳地“混吃等死”的铁饭碗,而农民工在制造业工厂或服务行业的工作既朝不保夕,又没有上升空间。同为自甘沦落、沉迷电子游戏的年轻人,城市土著青年也有不少这样的“蹲族”,八十年代城市待业青年的“葛优瘫”形象是他们的标准姿势,但他们至少还有自己的房子可以住,有的还可以啃老,而对于沦落到底层的青年农民工来说,不仅不能啃老,家中老人反而要依靠他们的收入。所以同样是打零工,三和大神把打零工得来的钱上网吧、租床位、买清汤面,而城市土著青年则把这些钱用来买装备、买点卡、上餐馆。同样是没有存款甚至还负债累累,他们和房奴、卡奴不同,消费水平和生活质量相差太多。
“三和大神”可以说是农民工阶层里的最底层。他们的人生不但没有出路,身后还是悬崖。三和大神的世界里充斥得最多的东西是绝望,而不是迷茫。他们已经度过了迷茫的阶段,放弃跳出火坑的希望了。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和行动力。
这个社会在压榨完他们的劳动力之后,还要剥夺掉他们心中残留的一点点希望。就像整天闭门不出的抑郁症患者,或者一百多年前聚集在烟馆抽大烟的穷人,在等级制社会的父权、资本、官僚、地主等重重压迫之下,处于弱势地位的群体中总会有一些不幸的个人,他们耗尽了本来就不充沛的精力,不再能应对这些压迫,从而进入了类似于动物冬眠的行为模式:减少活动,减少欲望,等待春天的来临。实际上,很多人熬不过寒冬的漫漫长夜。古人云,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宁可通宵上网,也不入职黑厂。
——三和大神的lifestyle
以前人们谈起“挂逼”这个词,想到的不是过世主播和孤儿玩家,而是“三和大神”。
三和大神,是指一群聚集在深圳的三和人才市场周边,以做日结兼职为生存手段的打工青年。而“挂逼”就是指身无分文、走投无路的生活状态。
这些三和大神基本没有人生的目标,信奉“做一天阔以玩三天”的生活理念,物质需求降低到了极致:两块钱一瓶的大水、四块一碗的“挂逼面”、五块一晚的黑网吧是生活标配。
即便在深圳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也有15元一晚的床位供他们休憩。如果连这个钱也掏不起,还有传说中的“海信大酒店”(海新信人才市场门前的小广场),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度过无数个安眠的夜晚。
关于三和大神的事迹,国内已经有很多媒体报道,什么“馋了就去新一佳超市偷鸡腿,没钱了就去借贷平台撸小贷,为了一百块甚至能卖掉身份证”,这些已经被网友玩成了梗。
这种“率性洒脱”的生活方式,经过网友的口口相传,让三和大神与“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领袖一样,成为了互联网亚文化的一部分。
三和大神在中文互联网火了这么多年,该来的终于来了。
2018年,日本的NHK电视台拍了一部以三和大神为主题的纪录片。虽然多少也带有一些猎奇色彩,但也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更全面、客观的角度,了解三和大神这个群体:
《三和人才市场:中国日结1500日元的年轻人们》
担任本片旁白的是“鳄鱼叔”远藤宪一,经常看日剧的小伙伴一定非常熟悉这位大叔。
和国内媒体的图文报道相比,NHK这部纪录片更全面的地方是不仅采访了形形色色的三和大神,还采访了当地摊贩、职业中介,甚至是同样身处底层,却勤劳肯干的农民工群体。通过这些第三方群体对三和大神的描述和对比,拼凑出三和大神的真正面貌。
接受采访的三和大神中,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宋春江和他的小伙伴们”。
在这些打工青年中,宋春江是属于“大神”级的,也就是最颓废堕落的级别。
其他人好歹要挣个床铺钱,宋春江已经习惯了露宿街头。
和其他不善言辞的大神相比,宋春江在镜头前的表达欲也比较强。对于自己的落魄境遇,也不觉得悲哀,反倒有一种轻松、自嘲的心态,金句频出。
例如谈到露宿街头的经历,宋春江说自己遇到过不少基佬,对方问他一百块钱搞一下可不可以。他立即以钢铁直男的气势回复:滚蛋,MLGB,我特么宁可饿死也不让你搞一下。
宋春江还告诉摄制组,目前自己名下有三家公司,一千五百万的资产。因为他把自己的身份证、银行卡一并卖了,不法分子用他的身份证办理空壳公司,从事洗黑钱等违法生意。
一张身份证在三和可以卖几十块到一百块不等,很多大神为了一两顿饭,就把它卖了。
和很多三和大神一样,宋春江等人也是农村出身,没受过什么教育。父母是农民工,他们就是长大的第一代留守儿童,因为童年时期和父母聚少离多,亲情在他们眼中也很淡。
NHK曾创造一个词叫“无缘社会”,形容一个人在社会上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无血缘、无地缘、无社缘),甚至死了也没人知道,三和大神们显然都处在这种状态。
宋春江说,自己以前在厂子里上班,坚持几个月就觉得太累,受不了就辞职了。变成三和大神后,做一天兼职,上几天网,感觉生活轻松多了,就是肚子总挨饿。
摄制组问宋春江,不担心自己老了以后怎么办吗?
宋春江回答:老了,死了就死了,没办法。
对于旁观者来说,很难理解三和大神为什么自甘堕落,不愿奋斗。
其实,这些大神最初也抱着找一份长期工作的心态,打算过好自己的生活。然而因为学历低、没技术,只能在工厂从事体力劳动,加班到深夜,每天只能睡五六个小时,很多人坚持几个月就辞职了。
还有一些黑中介、黑厂,找各种理由克扣工资。时间长了,很多人就不愿意做长期工,只想做日结,因为可以保护自己的权益。
另一名接受采访的打工者刘镇,因为有妻儿要供养,并没有堕落成三和大神。但是多次被黑中介骗,被黑厂压榨的经历,已经让他心生不满。
用他自己的话说:“我们就像是古代的奴隶一样。”
作为对比,摄制组也采访了一些同样处在底层的农民工和小摊贩。
和“好吃懒做”的三和大神相比,作为第一代打工者的农民工群体吃苦耐劳,能够忍受长时间劳动,是他们支撑了深圳的高速发展。
在三和人才市场旁边,还有一家早餐店,老板以前是一名服装厂工人。他在一次生产事故失去右臂后,用微薄的抚恤金开了这家店。
这位老板也是外地打工者,还有身体缺陷,虽然面对女儿入学的压力,依然保持积极奋斗的乐观心态。
在他看来,那些青年打工者一方面没有什么责任感,“频繁跳槽,哪里舒服往哪里去”,但是他也感觉到这些年轻人的生活观念真的不一样了,“他们真幸福”。
其实对于90后打工者来说,获取快乐的方法比上一代更容易了,获取的信息更多,面临的诱惑也更多,自然就不愿意再从事廉价、枯燥的体力劳动。
就像日本的“死肥宅”,在现实世界中没有恋爱的机会,于是选择舔纸片人(二次元角色)。三和大神们知道自己的未来毫无希望,干脆沉浸在黑网吧几块钱一晚上的虚拟世界。
在日本,也有类似的“网咖难民”。这种生活方式,可能就是“低欲望社会”的极致体现吧。
关于三和大神现象形成的原因,NHK这部纪录片将责任归咎于中国日益扩大的贫富差距。
本片在介绍深圳时,列举了华为、腾讯、大疆等巨头企业,还说深圳的房价已经超过了北京、上海,成为中国房价最贵的城市,其中有7万个家庭的资产超过百万,占深圳户籍家庭的7%。
其实深圳的房价还没有夸张到超过北京、上海的程度,而只有7万个家庭资产超百万的数据,也实在是小看了中国的富裕阶层。
毕竟国内媒体的报道可是:《深圳15.5万个家庭资产过600万!专家:太低估深圳人》,况且深圳一套房子就不止一百万吧。
当然,也不能苛求日本的摄制组比我们更了解中国。
贫富差距在很多国家都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世界上很多大都市也都会存在贫民区。不同的是,和其他城市的贫民区相比,三和大神是以本该最有活力的年轻人为主体。
他们有获得工作的机会和能力,却放弃了工作,更像是西方发达国家的流浪汉:拒绝工作,甚至拒绝接受救助。而做出这种选择的原因,是他们早已看透,无论多么努力,依然无法跨越自己所处的阶层。
那些沦落的三和大神,大部分都是留守儿童,初中学历,是中国社会的最底端。所以三和大神背后的问题,不仅仅是贫富差距,而是阶层固化。
曾经有一个例子让我印象非常深刻,是国内一些养宠物的人,在网上交流用三文鱼喂猫的好处,然后评论区有人回复,自己一个大活人都吃不起三文鱼,还有的人说:“我这辈子都没吃过三文鱼。”
那个一辈子没吃过三文鱼的人,看到别人在用三文鱼喂猫,内心一定受到了很大冲击。
也许有人会觉得,三和大神的思想太消极了,其实并不是。
“做一天阔以玩三天”,何尝不是大多数人的梦想?
以一名北漂普通白领为例:平均工资8000块(2017年数据),五环内一个次卧房租2000块,再加上社保、个税、日常开销,做一天阔以玩三天?想太多了。
既然无法提高自己的收入,那么只能从降低需求着手。
罗伯特·欧文最早提出“八小时工作制”,三和大神则提出了“做一天阔以玩三天”,然而这些都只是美好的愿望,对于大多数普通人而言,达到这个标准真的还挺难的。
所以,我们不必觉得三和大神可怜,也不必觉得他们可悲,因为在上一个阶层看来,下面的阶层都可能是“三和大神”。
每个三和大神在成为大神前,都曾努力过
兄弟别去 那是黑厂 我们去上网
看见宋春江三人觉得格外亲切熟悉,那时毕业说是机械工程师助理什么几把玩意儿,直接被拉到深圳富士康做流水工,还好老子头上有实习光环可以放肆,做了一两个月闪人,深圳周边厂区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生活环境也是,尤其对男的,意志消磨超强,烦躁又平静无力,365的记忆基本可以压缩成一天没什么区别
三和大神代表着一种“新工人”的趋势,区别于传统工人“吃苦耐劳”的形象,展示了“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新生存哲学。年轻工人不受关于婚姻、储蓄等传统观点的束缚,当认识到阶级上升机会微茫后,谁还想努力工作,当然是放弃奋斗,彻底拥抱享乐主义。相反是里面受过大学教育的人还在相信那一套,可悲。
一直对三和大神就特别感兴趣,自己也是三不五时陷入有今没明的低沉生活状态,痛饮肥宅水,大嚼高热量,晚上熬夜不睡觉因为不想今天过去,早晨赖床不愿意睁开眼面对明天,如果自己也处在三和大神的环境,很难讲自己不会和他们一样,片子很真实,祝愿这些被采访的人们,能有一个好一点的未来。
在三和是大神,在写字楼就是佛系,《三和人才市场 中国日结1500日元的年轻人们》的对面是《新闻联播 人类史上幸福感空前的民族 》《知乎成功者 机遇与勇气垂青的时代骄子们》
这片子提醒我一件事:第一代留守儿童已经长大了
我要是没读大学分分钟就三和大神了,就算读了大学,困境还是和他们一样的: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实现所谓的成功,家乡回不去,大城市又留不下来。面对越来越多此生注定得不到的东西,只能降低物欲说一声不想要。根本就看不见未来,所以更不想努力,传统价值观里的勤劳致富对我们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
第一代留守儿童进入城市的生活,有的人还在坚持有的人已经放弃,其实虽然生活的背景差别很大,他们的迷茫和忧愁都觉得很有共鸣,之前说日本进入了低欲望社会,年轻人不想工作不思进取但好歹人家有社会保障有技能培训的渠道,我们有什么呢,世界第二经济大国的背后是什么?
就冲着禁播也要打五星。广电现在号召拍现实题材的片子,真有这种赤裸裸反应现实的来了,结果全网禁播,真是讽刺。
日结一天,阔以玩三天
想起前几年在横店拍戏时遇到的一些横漂,他们的状态和这些三和大神有点像,人到了某种环境里,心态就会随着周围的环境改变,做出一些让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倒是蛮佩服被采访的几位年轻人的真诚,他们在镜头竟然可以如此真实,纪录片最后把问题的根源放在了留守儿童上,但我们已经明白了背后的根源。
三和大神笑着说出“绝望”两个字,但他们是真的绝望了
nhk从这群人的父辈就开始拍摄相关主题的纪录片了,可说是一个大型中国人口红利直播现场
人在广东已经漂泊十年
1.“说白了,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是奴隶。”“——你不跟父母联系他们不伤心吗?——联系了更伤心。”“我跟你说,我名下有1500万。”(一个卖掉身份证的大神说。)2.感觉没有之前那篇报道震撼,可能是采访对象还不够典型。3.日本人一直在努力理解中国,中国人还在努力想象日本。
对那些没文化没技术的人来说,努力似乎是唯一的出路,但是你懂的,每个三和大神都可能努力过。
跟国内很多写三和大神个体的稿子不一样,日本人的视角更综合,讲了很多结构性问题:留守儿童出身、读书成本高、中介欺骗、身份证骗局、勤劳的第一代农民工孩子也上不了学……这些中国观众熟知的内容重新结构后,是对大神群体的同情式理解。这种同情在国内的语境下已经很少见了。
最让人难过的可能是因为工伤而失去了右手的农民工努力在深圳开小店养活自己一家人,女儿却无法就近去小学读书那段吧……
越努力越幸运?那是因为你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