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新闻第一季

职场性骚扰永远是女性受害，且女性承担后果。

1.接受，升职加薪，同事心照不宣。

2.捅出来，对方可能受罚，受人指指点点，“装什么清纯”，心理压力大，离职，换公司，但哪个单位没点儿破事，忌惮告密者。转行。

3.不捅出来，私下拒绝。职场受阻，离职，转行。

4不接受，不离职，死扛，有能力有机会的情况下，小概率翻盘。

很多人指责女方，希望她足够强硬做到最后一种，很可笑。不指责迫害方，而指责受害方。

她不是完美受害者，你不处于那种环境中，永远不要用“何不食肉糜”的思维审判任何人。

为什么习惯性指责受害者？

打压一个“异见者”容易，反思并反对身处的错误文化和环境——反对集体，很难。

掩耳盗铃容易，自省和自我革命很难。

关于Me too运动

2017年底，第一波Me too运动在美国掀起了轩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Harvey Weinstein，好莱坞著名电影制片人。是因为他，低俗小说才得以面世，而Tarantino的事业也因此起飞。2018年初，和MBA小组午饭谈到这个话题时，一个在环球影片工作的同学，低着头默默地说，他的妹妹嫁给了Harvey Weinstein的brother-in-law，而Harvey的小孩是他妹妹婚礼的花童。我们也因此没有继续探讨下去。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太职场小白，这是第一次我离职场性骚扰这么近。

很多人说Me too矫枉过正。真的吗？那为什么Trump支持率还是居高不下？那么为什么还有网路为刘强东喊冤？在1982年生的金智英里，小时候的女主因为被混混学生骚扰而吓哭的时候，却被爸爸批评裙子穿太短。

第一集时，Mitch在被电台抛弃时，咆哮着，他没有强奸，女人因男人的权势而被吸引是天经地义。而后面，当他和同样被指责的导演朋友互相抱怨时，Mitch认为自己没有侵犯那些受害者，他不同，他吸引了那些女人。这基本上是所有被指责的性捕捉者的心理吧。他们无罪，他们是成功者，他们吸引了那些女性，而那些女人利用了他们获得了事业上的成功。撇开这些是不是真的，单凭他们认为女人要利用男人才能成功，就足以说明对女性的不尊重。

媒体沸沸扬扬地说着这些新闻，可是谁又真正地去关心过像Hannah一样的受害者呢？有网评说，Hannah完全可以自己走开避免。真的吗？你能拒绝你的事业楷模和你1-1聊天的机会吗？当你突然被以为是安全的人温柔地侵犯的时候，你是不是震惊住的呢？Hannah的确不是Ashley Brown，她把所有的心碎都往自己肚子里吞，然后摆出最专业的女强人的姿态去生活下去。这是她唯一想要的，往前走。关于这部剧的唯一不满是，对Hannah的心态描写太支线。零零碎碎拼凑起来，Hannah母亲早逝，独自一人在大苹果打拼，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争取一切机会去证明自己的实力。这是不是像极了在外漂浪的你你我我？可能有人不理解，为什么她还是选择站出来去说她的故事。因为她有同理心啊。这一点，编剧导演用她对Clara的友谊有侧面说明。的确，她是一步步地走向成功，可是她也在怀疑对自己的认知(self-image)。她的提升都是因为她的受害经历，那么她自己的努力有真的被肯定过吗？这些自我怀疑和矛盾最后打破了最后的心理防线。死因是用药过度也就合乎情理了，她想用药品逃离这个好像是她自己建立的牢笼。

也许Me too运动不是矫枉过正，而是应该走向下一个阶段，去质疑为什么男性对女性有天生的优越感。是怎样的社会影响让大众认为，boys will always be boys，而女性是可以被物体化的。

关于boys club 和 lean in

Alex levy在最后一集时对大众坦白，她坐观身边的女性被伤害，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在boys club里成功的人。所以她选择站在男性的那一边。她看似是co-anchor，却更像是为了fit into the American image而设定的一个邻家女孩的女主播。之前她和Mitch合影的海报是她依靠在Mitch肩上。Mitch才是整个电视节目的台柱子。而当她越来越强势，希望有自己的声音时，Alex的民调支持率却在下降。当女人强大时，就变的不够可爱了。当女人有情绪时，就是竭斯底里，不够冷静。当女人追求自我价值时，就注定要接受更多不支持理解。是的，当我们迈进21世纪的第二个纪年时，这些对女性的歧视还是遍布可见。而更可悲的是，这些歧视不仅仅来自于男性也来自于女性。如果Bradley Jackson是男性的话，那么是不是她就不会被喊是躁狂症，而被称作为热忱。

Lean In是硅谷著名的Sheryl Sandberg的第一本书，解读她职场成功的秘密。书大卖后，她以Lean In为名成立了全球范围的非盈利组织，旨在鼓励女性职业成长。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她的导师Lawrence Summers，美国著名经济学家，曾经的哈佛大学校长，因为在公众场合评论女性是因为物种原因而在科技行业成就不占主流，而被迫辞职。的确，Lean In这个概念很吸引人。可是，这是不是和美国大学的姐妹会一样呢？如果加入这个组织，你会从同样的女性群中得到帮助和启发。我常常想，越是站在顶端的人，越是活在泡沫里。如果要打破一个组织，真的是建立一个对立面的组织可以做到的吗？

今年我加入了学校的EDI (Equality, Diversity and Inclusion) Board。总理事的教授介绍了一个新的概念，Allyship，鼓励直男白人去为少数者发声。我很有共鸣，让对方听见诉求才是第一步。真正的女权不是蛮横的，而且认识到男女的不同，无论这个不同是来自于生物学还是社会学，让女性的声音被鼓励被聆听。真正的女权是文明的和合作的。

我们能改变社会的不平等吗？我想会的，以baby step的节奏，以拒绝做沉默者的姿态。

说自杀的话，为何自杀前要接新工作呢？

之前也没有提到汉娜是会用药去对抗悲伤的人。汉娜反复强调，我很坚强，我很坚强。

而且，汉娜躺下的地方，注意是在客厅的中间，如果是你，你要有意OD，自杀，一般都会躺在沙发上，床上，浴缸里，然后旁边至少会有一点用剩下的玩意。小锡纸哇，针管啊之类的。

说汉娜是被谋杀，应该就是公司高层做的。

首先，其余没有人有动机杀她。记者们都需要她作证。也就职业生涯被毁掉的高层一个人可能想让她死。然后她也没有什么家人，死了以后也不会有人记挂。

这个招聘电话也比较诡异。汉娜接到电话的之前几秒钟接到了女记者的短信，很有可能，女记者从某处告诉了高层汉娜是会作证的人。

也或者高层记得这么一回事，毕竟是直接提拔，然后和女记者一合计，就是她了。女记者就发短信采访，高层就自己打电话问她要不要新工作。因为我记得当时薯条并没有告诉女记者这个证人是谁。

这个电话就是就是一个试探。汉娜打算留保持沉默，在台里的话，就不会接受这个工作了。接受工作以后，就被发现身亡。

娱乐至上的时代，新闻看似严肃，但新闻主播早就成了娱乐圈的明星，人们关注的不是新闻播报的内容本身，而是男女主播之间的两性关系。

这部剧可谓是金句频出：

1️⃣男权的真心话：观众已经习惯了喜爱的正能量男星变成魔鬼的消息，但是看着一个原本受公众喜爱的女人垮台，是美国人最爱的娱乐戏码。

这句话放在国内同样适用，人们对男性的容忍度高得离谱，对女性却苛刻到极点：男明星变老是更有魅力，女明星变老发福出现皱纹是没有自制力；出轨偷情赌博嫖娼做第三者成了“ 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当事人沉默当事人的妻子反而出来道歉，可一旦事情发生在女性身上，那必定是骂声一片、人人喊打势必要做那片雪花。

不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习惯将男明星放在一个有权力、受吹捧的高角度上，而把女明星放在一个被观看、被消费的低角度上。

2️⃣ 电视网老总科里想要用Bradley来替代Alex，用黑人主播丹尼尔来填补性侵犯Mitch的空缺，于是在颁奖典礼上让Bradley坐在Alex边上以此为威胁，但Alex将计就计：你们让她来威胁我，我就把她变成我的搭档。

她想把主动权牢牢握在手里，因为若非如此那么她就会成为这场游戏的牺牲者。

“ 你们全都深信自己理应拥有所有权力，所以我们不得不在你们男性自大的态度面前处处小心行事，以免打破你们权利的幻想，惊喜吧！我要打破它了，这件事得照我的方式做。”

Mitch认为被Me Too波及的男性分两种，一种是实施性犯罪的人，一种是他。所以他为自己得到的指控感到愤怒，他觉得自己不曾强迫过任何女性，搞婚外情又不犯法，有些女性甚至因为和他睡过得到了升职。可是到最后，他却成了唯一一个要为此付出代价的人。

他有资格愤怒吗？也许。他被冤枉成了Me Too矫枉过正的受害者了吗？呸！

我们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被迫，他绝对不会检讨自己的行为。事实上，即使事情曝光了，他也并没有真正的反思过自己的行为。在他的逻辑里，和他上床的女性都是自愿的，都是和他一样享受的。

如果他没有自大到眼里只剩下魅力无穷的自己的话，在Ashley上节目的时候他就该注意到他和那些女性的感受有多么不同。只有他一方享受那些性行为，女性并没有像他认为的那样享受被他fuck。

可是他太崇拜自己了，他觉得是Hannah利用和他睡觉得到了提拔，而根本不会觉得是自己利用Hannah让自己爽一把。他压根儿不会注意Hannah被他亲吻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因为他觉得自己是 the fucking center of the world，每一个接受邀请去他房间看喜剧片的漂亮女人都必然是等着和他上床的！刘强东肯定也觉得身边所有女孩都排着队等他睡呢！

他从来没有想过Ashley、Mia 、Hannah和其他女性因为他遭受的一切痛苦，和每一个权力至上者一样，他只在乎自己和自己的权力，以及和他处于同等或更高权力阶层的人，其他的，who cares？一直到Hannah死了Chip把他揍了一顿，他似乎才稍稍理解了事情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样，但是很可能，他的忏悔也就仅此而已了。毕竟，处在权力顶层的人总是擅长让自己感觉良好，而忽视别人遭到的伤害是其中最简单的方式。

有因为Me Too被构陷的无辜的男性吗？也许有。在Alex和Mitch谈崩了，打算用他们俩上过床的事情来解释自己的离婚时，很难说，但是有可能，这就是一场为了争夺利益进行的构陷行为。

可是就算Mitch失去了名声、地位、婚姻，他也绝不是自以为的受害者。他不过是为自己做的错事付出了代价，而这些根本无法弥补那些活在长久的煎熬中无法走出的女性什么。

Me Too到底有没有矫枉过正？Yanko的反应也许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同样作为一个更高地位更大年龄很有魅力的男主播，他和年轻的同事女友Claire在一起亲热时忽然问，我对你做过Mitch做过的那些事吗？Mitch从来没有问过女性，因为他从不像Yanko一样在意对方的感觉。在他的眼里，没有得到明确的拒绝或激烈的反抗就都是你情我愿的。现在他该知道了，没有得到肯定的回应就不应该继续。

这世界当然不应该“你弱你有理”，可是这世界也绝不应该完全由当权者掌控，他们已经掌握了太多的资源和话语权。如果没有Me Too这样付出巨大代价才迫使加害者（或潜在加害者）稍稍约束下自己行为的运动，权力的滥用只会愈演愈烈，刘强东和山口敬之越来越多，弱者的发声机会则越来越少，而我们所处的世界毫无疑问，只会高歌猛进地一路腐烂崩坏下去。

第8集完整的展现性侵犯是如何发生的之后，第9集第10集，我们持续听到了米切为自己的辩解。第一次他找汉娜为他作证。

汉娜说，

“当我和你走进房间时，那种画面一刻也没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因为你是我尊敬的主持人，记者和老板。”

一个年轻人这样想有什么不正常吗？没有。相反，如果和男人一起进一个房间意味着发生性关系，如果一个社会中一个女人和掌权者男性一起进入房间意味着女人是使用性交易换取利益，如果这一切都是社会默认的规则，那么只是说这个社会糟透了，（这是性侵犯伊藤诗织的人口中的世界，这是刘强东口中的世界），这并不是这个年轻人的错。一个掌权的男人利用他的名声权威和年轻人的理想主义，纯真，对美好社会的期待和向往，对建立一个更好的社会的雄心，对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的野心，甚至我们回到最基本的，利用年轻人艰难生存的困境，去诱导房间里发生的事情，那么是这个男人烂透了。不是年轻人的错。

看米切说了什么，得了吧你。我是一个年薪2000万美金的主持人，你和我一起进房间的时候不能想到会发生什么事？

你应该暗透这些规则，你不知道，是你太幼稚了。看到他说这些话的姿态了吗？是羞辱她的姿态。当你尊敬一个人的时候，他跟你说，得了吧你，别幼稚了谈什么尊重，你是个聪明人，你怎么可能谈尊重。你是个独立的成年女性，你怎么可能不说不。你是个有野心的人，是你的野心导致了这一切，然后说我这点上我佩服你，我也会这么做 。把你强加到他的肮脏的世界里。

不不不不不。这不是她，她的情景是另一种，是不一样的。第10集她的自我叙述给我们。偶然遇见 ，和他在大街上一 起 走了一段路，她觉得被认可，被安慰，被给予指导，她尊敬他，所以并未想和他上床。他给她拥抱，她在想她去世的妈妈，她以为那是来自长辈的安慰。一个人为什么不能这么认为？她为什么没有权利这样想。你到泰国看到他们生吃豆角都能觉得惊奇，而一个人在展示她的对长者的尊敬，却受到侮辱，她为什么就不能僵住？她应该说不，应该叫停。这是掌权者的思维，你们同意这一套，是因为在一个慕强的社会里，掌权者是被推崇的，你们被洗脑了。你们同意这一套说法，是因为你也忘记了，你见到泰国人生吃豆角会惊奇这样的事。当然她应该给他一个巴掌。因为他烂透了。可是人是社会的人，她的成长经历，或者她的本性，她的处境 ，没有给她在那几秒种内这样直接反应的能力，这不是她的错。

当汉娜犹豫要不要去 帮他做证击倒Fred的时候，他又拿出理想主义那一套，你看你的理想主义呢？追求真相，关爱员工，也是理想主义，有志的年轻人的生命之火，转眼又成了掌权者Fred随时用来公关的漂亮词汇，他用另一套摧毁年轻人，这一套用来装潢自己。年轻人生存的空间被抹杀，你们为什么会觉得这很正常，汉娜死于这些人之手，你们仍然觉得她自己作死。

如果你们这样想，你们也放弃了自己的生存空间；你放弃了对人的更高的期待，而且你也认为汉娜应该和你一样 。思想被强权强奸之后，也不允许汉娜不懂这些规则，也意味着，你们已经接受世界就是是这样糟糕的。

这样可怕的不止是这样是杀死汉娜的同谋。如果你认为你如果不进入房间你就会避免这样的结局。并不会。Alex是他们世界里的幸存的女性，一样被排挤出局。她说，求求你。人家说，不。

对平凡人更可怕的是什么呢，你连Alex也不是。这样的事情不仅仅是发生在拥有像米切那样巨大的权力的身上，你可能只在一个六七个人的小公司，那个老板就是权力的中心，如果他肆意伸展权力，你就是那个无处可逃受害者。甚至你的老板，他手底下只有你一个人，你也同样可以是权力的受害者。因为权力的运作机制是一样的

现在站在汉娜的位子想一想，也就是站的自己的位子想一想。你一 个年轻人，基本的生存都是艰难的，精神上的生存基础也掠夺了，最后是性。伊腾诗织说性一个人活着的基础。她的生存基础也被剥夺了。最后她死了。这个结局让人震惊，但她又不得不死。因为现实中林亦含死了，还有无数的不知名的女孩死了。当她们死了的时候，我希望那是电影情节，现实中她们可以活下来，接着战斗。但不是。剧中的汉娜死了，才能提醒我们面对的现实。 但她的死并不牵强，她说她不会像另外一个女性，给出一个哭哭啼啼的受害者的故事。她要生活继续。坚强的继续。然而并 不 能，如果这个事情没有得到解决 ，如果没有去保护自己，它就是过不去。所以她服一种兴奋剂之类的东西。这不是一个坚强就可以过去了的事情。反倒是，另外一个女性，她面对这个痛苦，就是被击倒了，日常生活撑不下去了。所以她可以活下来。写了《生命暗章》的李怀瑜，被强奸后也是不能工作了，花了四年的时间把这件事写出来。才能继续生活。

而这样的事情的残酷之处在于，掌权者掠夺身处弱势的女性的生存基础这样的行为，如此随意，只是他们肆意伸展的权力欲而已。在掌权者的一时之快面前，弱者的生死一文不值。他们不在乎。他们还说，你看，你得到了好处了吧，我给你的吧。刘强东对Jingyao说，你可以成为邓文迪。照样坐着私人飞机携妻参加皇家宴会。媒体上读到了女孩的挣扎的雷闯自首了吗？

Alex愤怒是局势使然。这个角色难演不是一个个分镜头的难，是对人物整体处境的把握。想象她的处境，在职场尽心尽职努力工作讨好每个人顺从每个领导最终却莫名其妙背后被处置了，是不是像极了职场上在权利的摆弄下挣扎的每个人。管理好你的情绪就可以生活无忧了？这样想太幼稚了。结构性的不公平，男权对弱势女性生存空间的的掠夺，带来的持续性的欺压，远不是心理学能解决的。《82年的金智英》里，金智英问，我去精神科把病治好，问题就解决了吗？

这世界有救吗？有的。在位的手中的权力不能肆意横行随意伤害弱势者的生活。这是基本的。像Cory身在高位，谙透人性，却不拿来害人。如果一个人经历世事，站在世界之顶的时候，能共情体察他者的处境，为他人着想，就是有救的。如果人人都为现有的规则辩护，企图成为掌握权力的那部分，再用同样的方式去压迫下一批人，那么世界会越来越糟糕的。

但是很显然全世界没有哪里是一个更好的世界。美剧拍出来这些，这是来自更为发达国家的省察。我们还在为强者辩护，假装一切都好。看有多少人站Zhujun, 站刘强东，却骂弦子，骂jingrao? 权力碾压到你的身上，一样连骨头都不见。不见得是性骚扰，性骚扰只是权力随意伸展侵犯人的一种而已。

当然我们有责任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的一些，因为这是每个人都生活在其中的世界。从不为强者辩护开始，从不讨厌布莱德莉这样的理想主义者开始。从共情关怀身边的每个人开始。

《早间新闻》远不是一个职业剧或者行业剧。这是一个有标志意义的女性剧。它的好不在于镜头语言的好，不在于表演的好，不在于这些细微之处。当然这些都很好。弱者是没有权利发声的。这好像是加缪说的。这个电视剧替弱者发了声。这是非常艰难的。让Alex这个角色从为自己换取利益，为自己辩护到反省，是如此之恳切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