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能体现日本民族特色的一部电影,不仅展示了日本丰富多样、独具一格的传统文化,如女性涂黑齿剃眉毛的习俗(倒确实有种阴森诡谲之美,可能就好这一口吧,咱也不懂这是什么审美取向)、电影中大量运用的能乐、芳一弹奏的平家琵琶曲、古朴空寂的日式建筑风格、日本骑射技艺和剑术等等,而且将日本的民族性格和日本人的价值观念美学观念表现得淋漓尽致。
1不同于中国很多影视剧和文学作品,即使故事的结局是个悲剧但总体上也是积极向上的,比如《梁山伯与祝英台》虽然二人双双殉情,但最后却又安排他们化为蝴蝶终能厮守;再如《窦娥冤》,虽然窦娥冤死,但有上苍垂怜为她降下六月飞雪,作者借窦娥的悲剧来批判社会的黑暗。日本的悲剧更像由日本人刻在骨子里的悲哀刻意雕琢而成,像是仅仅为这人生的无常、为这一切终将走向湮灭的必然献上一份纯粹的悲情,就像川端康成所说"人生是一场虚无的徒劳,死亡是最高的艺术"。
2《雪女》体现了日本人对于洁净之美的追求,不止日本人,其他国家的许多人也对纯洁无瑕有着特殊的执念和喜爱,沈从文在《边城》中对翠翠的描写是"触目为青山绿水,故眸子清明如水晶……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悲惨世界》“有几分灵秀,有几分娇丽,稍欠规整,但显得纯洁,足令画家失望,却叫诗人着迷。”《雪国》“她脂粉不施,山色浸染了她在都市做艺伎时的清纯,像剥开百合或洋葱头球根似的鲜嫩皮肤,连脖子根都发起淡淡潮红,显得无比洁净。"相比之下日本人看待"洁净"的眼光不是对天然纯真的喜爱,不是对神圣高贵的向往,更像是男性对于女性的意淫。同为性开放的地区,如果在西方有人对圣母玛利亚想入非非,那会被斥为思想龌龊,而《雪国》《雪女》中“洁净”的女性形象却带有微妙的色情意味。无论是雪女还是驹子都不是一个活生生的有独立人格的人,更像一个为满足男性病态欲望而创造出的文化符号,这种“洁净”本身是沾有淫秽之气的,其内涵也是相当空虚的。
突然想到之前听到过好多次的言论“女性打扮外表是为了自己”,觉得这句话挺有意思的,一个人直面自己内心的时间远比直面自己外表的时间多得多,自己的外貌更多时候是存在于别人的眼中,不去先清洁自己的心,反而先过度修饰外在却说是为了能够欣赏自己的美不是很荒谬吗?为了吸引配偶和提高自己在他人眼中的价值其实是更真切合理的理由。只是这种真实的理由与人的传统道德观念不相符,而“为了自己”这种理由听上去则没有什么道德瑕疵,他人无法否定,从而能够把自己立于绝对正确的境地。就像明明是因自己的性冲动而产生的意淫,却说是为了追求“洁净”之美,用这种说法说服自己和他人以维护自己作为人的自尊心躲避自己因“性”而生出的羞耻感,真这么喜欢洁净怎么只幻想能交配的洁净少女没见幻想出能唠嗑的洁净大爷,这就叫美丽的谎言。
3电影剧情不属于跌宕起伏一波三折之类,它并不是以故事性而是以氛围感、独特的韵味和美感取胜。中国的文学作品更多注重对宏大意象的体悟和整体意境的描绘,以此传情言志。而日本更注重描写的是对某个事物深刻细微的感受,这也就是他们的“物哀"文化,善于从寂静中探寻诗意、参悟禅意,正是由于日本人情感的细腻感受的敏锐和性格中的多愁善感,才能把如此简单甚至算得上平淡的情节表现得如此动人心弦、引人入胜,带给观众如此强烈、如此难以言喻的心灵震颤。
4记得小时候在戏曲频道上看到京剧里的丑角,年幼的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形态的人,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感觉似有一股凉气从脚底窜到天灵盖,自那之后好多年每当我联想到恐怖的形象时想到的从来不是什么红衣女鬼而是他,女鬼男鬼的顶多算长得诡异可怕了点奇形怪状了点血腥暴力了点反人类了点,而丑角却仿佛长着一张只有在阴暗腐烂的沼泽地里才能孕育出的阴冷冷的脸,日本的许多文化给我的感觉就是比丑角的脸还见不得光。
生理不适,他一开始唱歌我就浑身难受,太阴间了,梦幻般的场景,转眼间及其残酷暴虐,却又给了一个荒谬又平淡的结局,对它的厌恶与恐惧达到顶峰,他如此冷静地演绎如此荒诞如此悲惨的场景,这就是现实,现实,人可以毫无理由得遭受不幸,只能选择接受任由它操控命运。虽然最终芳一成为了有钱人,看上去并不算一个多么坏的结局,可是这却带给我更深的无力和悲哀,人只能顺势而为成就自身,与对错无关。芳一最终能够坦然接受这种身不由己的境况,所以带来了幸运,如果他誓死不从呢,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刺激得都觉得自己不想在地球上居住了,不敢接受生存的真相,我就是一个温室里的小花朵,尸山血海,防空洞,古老而幽暗的甬道,被此强烈的情感冲击。
我从甜蜜的幻想中走出来,非常原始残酷,野性未被文明驯化,时刻等待着向人们亮出獠牙。 结局的这种荒诞感和方一接受这种荒诞,淡然处之并顺其自然成为自身的使命。 一群人在一个如此陌生又诡谲的场景无边无际下自相残杀,颇有种人生如梦无所依凭之感
5明确性完整性,以阴翳为美,表现悲伤并不直接激烈,
文_发不沾霓 1965年11月,小林正树的[怪谈]在美国上映。此前的18届戛纳电影节上,该片刚刚摘得评审团特别奖,但美利坚的观众们可不管这些,他们认为它“太慢太无聊”。比起镜头考究、古韵缭绕的[怪谈],他们更钟爱同样是日本出品却更为“紧张刺激”的[哥斯拉]。然而更为讽刺的是,即便如此,[怪谈]在国外的票房成绩仍旧要好于日本国内。当时的一些日本评论文章直接批评“雪女”里漂浮在空中的瞳孔——“那是什么玩意儿?”可实际上,这让日本评论界如鲠在喉的超现实布景,早在希区柯克的[爱德华大夫]里就已出现,而且更为天马行空(萨尔瓦多·达利是那部影片的美术设计)。超现实的布景也成了[怪谈]得以流传至今的招牌。 据当时的副导演小笠原所说,小林正树为拍摄[怪谈],研习了大量日本和西方画家的画作,以期制作出别具一格的壮美布景。可这布景制作的过程之艰难,恐怕在日本电影史上也极为罕见。在当时的日本,没有能满足电影拍摄所需的摄影棚,所以小林正树只好带着助手们到处寻觅合适的拍摄场所。最终,他们在京都的宇治市找了一个长1000米、宽80米的仓库,作为[怪谈]的“拍摄基地”。看过[怪谈]的人,一定会记得“雪女”里的紫瞳与红唇,和“无耳芳一”里的“坛之浦海战”。那可都是演员在实打实的布景中完成的,没有半点儿电脑特效。为达到预期的画面效果,摄制组人员架起一张巨型画布,在那上面进行“超现实的创作”。除此之外,打光的工作也不轻松,因为画布太高,需要先搭建脚手架,并且把灯光驾到非常高的地方才行,灯光组的人当真是“用生命在打光”。当时的东宝对于预算压得很紧,小林正树每拍完一个故事才能领取3000万日元的经费。但光是排练时用的干冰,每天就要耗费30万,同时还要支付演员的高昂片酬,以这种往熊熊烈火里扔钱的节奏,区区几千万怎么够花。所以,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小林一度认为“这部电影我们永远也拍不完了”。拍到“无耳芳一”琵琶弹唱的那个场景时,剧组终于山穷水尽,“连一个铜板都不剩”。最后,小林正树只好打电话向自己的恩师木下惠介求助,问他借了5000万救急,这才勉强完成了拍摄。 [怪谈]的原作,出自日本明治时期的作家小泉八云之手。[怪谈]便是从这本“日本的《聊斋志异》”中撷取了四个小故事,一举改编而成。几个主要角色:武士、樵夫、雪女、和尚……皆为日本民间故事里的典型。而且这四个故事都能拍出让人印象深刻的“电影感”——在榻榻米上爬行的黑发;吸食男性灵魂的雪女;浑身纹满汉字的芳一;茶碗中那张阴森可怖的笑脸。而这看似毫无关联的四个故事,实际上也有着共同之处——承诺。“黑发”中违背婚约的武士;“雪女”里未能守住秘密的樵夫;“无耳芳一”里始终如一的盲僧芳一;还有“茶碗中”没能如约写完故事的作家。这些主人公,最终也都得到了“相应的报应”。这个理念来自于编剧水木洋子。这位写过[来日再相逢]、[浮云]等片的编剧和小林正树一样,是一位和平主义者,但她却不似后者那般充满悲观和绝望。她认为[怪谈]这部影片的主题,关乎人对自然的爱与恨,她相信大自然是遵循着某种类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法则运作的。 虽说打着恐怖片的招牌,可[怪谈]并不“吓人”,重口味的画面也基本没有。小林正树并非不懂得“如何让人不适”,要知道,当年[切腹]在戛纳上映时,还有观众因为“血腥的黑白画面”而惶然离场呢。[怪谈]的恐惧来自场景的凄凉,来自角色的痴怨,一如爱上樵夫却最终不得不离去的雪女,或是沉醉于芳一弹唱中的不甘的战魂。电影以推镜头的方式来凝望人物的背影。“黑发”里的妻子,矗立在大门前目送远去的丈夫,纵然没有表情的正面特写,也能感受到她的心如死灰。而“雪女”里,对雪女背影的端详,则侧重于展示她的妖魅和危险,顺带一提,雪女这个角色以及电影对其进行的仰拍的打光,都像极了美国黑色电影里的那类蛇蝎美人。至于“无耳芳一”赴约“殿堂”进行弹唱的桥段里,镜头随着人物步上石阶,缓慢地跟随,直至窥见魂灵们的全貌,犹如一双眼睛向那些无助的众生投去怜悯的目光。此外,无论是浮世绘和能剧的电影化表达,还是全片充满古意的民俗配乐,都为影片赋予了独一无二的日本风味。 [怪谈]的出现,影响了后世日本的一大批“怪谈”类影视剧,比如耳熟能详的《世界奇妙物语》,又如中田秀夫的[午夜凶铃]。就连好莱坞也从[怪谈]这里偷师不少,最有名的一个案例,是[蛮王柯南],导演表示自己从“无耳芳一”念咒诵经段落里获得了灵感,于是他在柯南的身上画上了各种神符,以此来抵御邪灵。 从早期的[黑河]到[东京审判],小林正树始终孜孜不倦地表达着他那些宏大的主题:理想主义的溃败、社会与政治的寓言、强烈的反战情绪。人们看惯了他镜头下那些被强权和腐败蹂躏的主人公,跌进无法逃离的深渊,就像[切腹]的结尾,一夫当关的仲代达矢最终也只有倒下。这一切的一切,都令这部奇诡绝伦的[怪谈]像小林正树的一次随性的游憩,一次调皮的反串。诚然,洋洋洒洒九小时的[人间的条件],有不容辩驳的思想和担当,但这部表现力卓绝的[怪谈],也许才更接近电影的本质。 (原载于《看电影》)
最浓郁地道的日本,最风格化的小林正树
幽玄寂静,肃杀凄艳,诡谲离奇,布景音乐均超一流。
①小林正树浮世绘般的超现实主义布景与武满彻极其风格化的配乐相辅相成。②电影虽然运用了许多西方的表现手法,但所表现出来的气韵和意蕴都是极其地道的日本传统文化。③讲故事的方式比故事本身更具魅力:营造出的那种似幻似真、亦虚亦实的气氛,无需更多的戏剧化,就能将“怪谈”的魅力推至极致。
大师毕竟是大师。看了这片我才明白,所谓的怪谈其精髓不在于恐怖也不在故事。怪谈故事并非以戏剧性见长的。《东海道》换个牛编或许可以提升其剧情张力与流畅性,但与小林版相比仍会落于下乘。因为怪谈的精髓在于那种幽玄的意境,那种亦虚亦实,止于心却不可道出的微妙境界。小林完全摒弃了各种花哨的
1964年就拍出这样的片子!!!!!!!!1964年就有超大studio 全布景 打雷刮风暴雪落日河上大战都能造 而且那神样的化妆术真的有吓到我!不比本杰明巴顿奇事的逊色 另外《雪女》的打光让我瞬间想起《我是爱》
中国的《聊斋志异》也可以采取这样拍的,可惜。
故事一、观众刚看,对题材类型还不了解,“她是鬼”可被置于结尾制造惊奇反转;二、观众已从前个故事的体验中产生了闹鬼预期,便不再纠缠有无的问题,转而关注鬼是否杀他;三、有鬼、杀他都已破题,接下来重点放在施救;最后,围绕闹鬼的所有常规套路都被讲完,仍可出其不意跨越时空鬼嵌套……四个故事貌似独立并列互不关联但与观众心理密切相关的情绪动向仍然存在着围绕着主题的一种内在的叙事递进以及篇幅管控差异,因此而不能随便改变其叙述次序,比如无耳芳一由于引入平源合战之典历史画面重现而高潮跌宕跨度最长。可它必须发生在第三幕!……PS每次看到第三故事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比利·怀尔德。要知道在豆瓣早期那些年这位大导的中文译名一直被称作:比利·怀德!所以到底是谁把“尔”给贴上去的?
效果没治了!为什么凭借如此原始的布景、道具就能打造出这样“真”的梦幻气息,而力求逼真的电脑特技却往往给我们一种“假”的感觉?这是电影人应该好好思考的问题。
后来很多日韩香港恐怖片经常用一种三段或多段的方式讲述鬼片,可能从此片开始。片中的舞台搭建、布景、美术和构图着实令我惊艳,可能是当时日本影坛最具风格化的表现,加之诡异的配乐,玄幻幽深,诡谲离奇,颇得恐怖意境。8.7
布景精彩绝伦,对日本传统艺术的展示精益求精,故事本身反倒都是次要的辅料了。
同学嘲笑这部电影,老师说 这是1960的电影,请你们想想这个背景。所以就和看“流浪者之歌”探讨的问题一样,评判电影必须联系相关背景
1、陈世美在哪个国家都别当,没有好下场。2、对于女人来说,她让你保守的秘密一定连她本人也不能告诉。3、说唱艺术家的技艺能够让鬼着迷,人就更不用说了,神乎其技,赚钱容易。4、这年头当作家不容易,写自己的事情就是割肉,可总共没多少斤两;而编别人的事情又无法收尾。做啥也不能爬格子。
我心目中最地道的日式怪谈就该是这样的味道,超现实主义叙述,浮世绘一般的背景,和音琵琶乐,对民俗文化的吸收借鉴到达极致——四个怪谈,刚好够我喝上一壶。
4.6終於看到啦....跟舞台劇一般燈光實在厲害。最感人的是每個故事都像是從畫卷書裡與想像中的那樣動人。充滿神怪、溫柔、人情。好幾景都可以截圖敘事大說特說了。
小林正树导演作品,获戛纳特别奖和奥斯卡提名。四个故事各有韵味,把日本特有的文化氛围体现的淋漓尽致。"雪女"中的唯美和凄婉、"黑发"中的东瀛传统女性图像、"无耳芳一"中的能乐,绘卷画,人体书法、"茶碗中"里的戏谑叙事,汇集成这部时长3小时的怪诞之作。缺点是较为冗长,但也颇有清静之美。(8.5/10)
武满彻的配乐,惊为天人,几个音符的跳跃,炸裂,气氛顿时呼之欲出,直夺人心。小林正树的镜头简练,构图精准(往往有一种古典美),镜头的运动与旋转恰到好处,动慢的切换以及诡谲离奇的美工布景;还有仲代达矢,三国连太郎,志村乔精湛的表演;这部电影真是不可复制,阵容强大无比,真是难得的佳作。
半个世纪前,小林正树将四个日式恐怖怪谈传奇故事搬上银幕。不搞一惊一乍的花招和突然出现的鬼怪来吓人,却在意境氛围上让人回味无穷。朴实细腻的布景和摄影超赞。很少却恰到好处的音乐音效也很棒。无耳芳一的故事肯定影响了金基德《春夏秋冬》。对黑泽明的《梦》和北野武的《玩偶》也有影响吧!非常棒
和一般的恐怖片不同,没有什么恐怖的地方,更像是话剧,不论是搭建的舞台还是表演形式都像话剧的风格。每个故事其实一开始就预料到灾难,但导演就是能让你焦急万分的等待结局。因为妖魔鬼怪也有七情六欲,也会犹豫不决,从而影响最终结局。这就是妖有了人性。
我没看过任何一部六十年代的电影中的影像的艺术表达能够达到这样的高度,其内容的的潜力虽未完全挖掘,但这部电影在形式上确实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高度。
太美了!!太美了!!太美了!!!在电影院看是正确选择!能在加拿大的电影院里看到田中邦衛简直太少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