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到没法看,虽然我喜欢王兵,只能花五分钟扫完的片子。
在湖州农村里去世的农村妇女,生命中也没有闪现什么花朵,就是临终关怀的全过程,加上久病床前无孝子的亲属,互相闲聊的镜头,流下眼泪,生命失去。
看了以后当然会引起我自己的回忆,我给老人的送终,但是并不强烈
我在想,和风鸣还有叙事情节,一个老人在一个房间,连上厕所都要记录下来,讲述她在兰州的¥¥故事,然而这部片子只有生命的流失,没有语言。
王兵的沉浸式纪录片在《铁西区》中,让人感到非常惊艳,那已经是多少年之前的事儿了
。这些东西在现代的一些纪录片,比如说前两年出的列维坦,香草,德国的一些纪录片导演沉默之象
,这种东西既重视生命的形式,艺术的形式,也重视内容
,形式和内容必须合一
,但是我理解王兵的是,他作为一个独立纪录片制作者,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做完了就是做完了。
所以对于我这样的观众来说,看完了也就是看完了。
没有看出来开头是一年前的方,以为是来看方的邻居。
一年前的方端坐着,眼神气色都是一个正常的老太太
她走出房间,我以为是她在忍着泪痛苦,有人写影评说是打哈欠,这种引起歧义的镜头,正如多面相的日常生活本省。她停留一会儿,走到画外,镜头停留在这段风景之中,我看着这里的风景,有雾有水。酝酿情绪。
生病濒死的方的大脸,然后再是照顾她的家人,前来看她的家人,与男人夜里外出电鱼的日常生活。
房间里选出来的镜头一般是三个地方拍摄的,超特写只给方,但方濒死时,近景给了围在她身边的亲友。选择的结果。对濒死之人的尊重与仪式感,反之猎奇。
哎,不想写了,其实也都是感觉。
下雨,看着雨吃饭的老太太,如果这个老太太是方就好了。
镜头稳重,摇过去不晃镜头,镜头跟着带头灯的人,跟着他的视角看。
杀鱼时,路灯摩托车的灯,女人的抱怨,远距离取景,黑暗中,远一点带来的诗意。
房间里,跟着一个男人的背影出去的镜头,像是经历一段时间迷宫,到达另一个异质世界,镜头要有变化,最好是镜头内部运动的自然变化,把一些东西带出去,镜头跟随着自然移动,然后再回来,换一个机位,这样便不会无缘由的硬切,在镜头与镜头之间创造出一种自然的流动。而我只能通过人物相互之间的关系,话语等等把一些东西联系上,让镜头与镜头之间的连续感更加强烈,不会有太强的断裂感。
再就是手持。有时能感觉到因为太长时间带来的手抖。房间内完全可以三脚架,手持是一种选择。手持有人的味道。
有些过于依赖器械的片子,三脚架,稳定器灯,太精致,没有人味。手持的微微晃动,有人味。
摄影机的主观性,摄影机在看,到底是谁在看。开头的三个镜头,有种奇异感。不知我是谁,又在哪里。主观性,代入感,背景走动镜头。
大部分时候,死亡,处在被我们遗忘的角落。
我们四处游走,我们不断奔忙,为欲望所驱使,在漩涡里打转。
可是我们却很少谈起死亡。
不谈,是因为无用,是因为谈论无法帮我们实现功利性的目的,如养家糊口,如升官发财。
不谈,可能更是因为它没法谈。
《红楼梦》,煌煌百万言,所谈无非就是生死两字,于曹雪芹而言,他找不到别种捷径。
《鬼魅浮生》迂回取巧,造出几个幽灵徘徊人间,为的,也不过是对死亡有一丁半点的理解。
可这些作品,又就死亡说了些什么呢?
什么也没有说。
它们似乎只是把人会死这件事重新提了出来,再要多说什么,便也和我们一样无能为力了。
然而仅仅是这么一提,结果却大不一样。
读者和观众从虚构的世界中抽身,再看身边的这个世界,会获得一种截然不同以往的观感。
欲望暂时消隐,我们敏感地察觉到,我们活着,这既是那么确定无疑,又是那么抽象难解。
悲观者,忽觉这世间的一切都丧失了意义和价值。
乐观者,则徒然放下了身上的所有包袱,意识到今后在世上无可不为。
这,取决于读者和观众自己,取决于他们究竟从作品中看到了什么。
当王兵被死亡的话题所吸引,试图谈论它的时候,面对的,首先也是一个该怎么谈的问题。
2016年6月末,他来到浙江湖州市的一个农村,打算记录下一位垂死者最后的几天时光。
被拍摄者,方绣英,是一个阿兹海默症(俗称老年痴呆症)患者,卧病在床,无法与人交谈。
最终出来的作品,《方绣英》,似乎通篇贯穿的只是这位纪录片导演面对死亡时的无能为力。
片子几乎没有什么内容,归纳起来,大概一共就三种镜头。
一个是方绣英的近景或特写。
一个是大全景,在同一个镜头里涵盖了方绣英和来来往往照顾、看望她的人。
一个是对几个村民的跟拍镜头,跟拍他们捕鱼。
全片所覆盖的时间,从6月28日开始,到7月6日老人去世时结束,共计持续9天。
在一个纪录片创作课的老师看来,这样一部素材极其有限的作品,大概会被定义为偷懒片吧。
这是一部无论从主题还是手法来看,都和「无」紧密相关的作品。
然而或许正因如此,观众被赋予了很大的自由读解的空间,从中可以感悟到非常丰富的内容。
我们挨个聊一聊这三种镜头。
第一种,老人的脸。
将镜头持久地对准一个垂死者的面庞,导演这样做时,很难说他清楚自己这样做的目的。
说这是一种主动的选择,不如说它是一个被动的权宜之计。
王兵还能怎么做呢?
而且,这样做也冒着一种很大的风险,因为它有意无意地否定了纪录片存在的意义。
从生活中截取这么一个时刻,似乎还不如我们自己的亲身体验,更生动,且更全面。
然而,通过这一手法取得的成果,却是一种迥异于我们日常经验的感觉。
因为,我们大部分人,很少会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一位病人,离得这么近,时间这么久。
这是一种与日常迥然不同的跟病人的相处,是一种全情投入的、忘我的、纯粹的相处。
由于隔了一层银幕,我们摆脱了周遭环境的影响,不用再顾忌该如何摆出一副得体的姿态。
有的只是凝视。
要形容这种凝视的感觉,语言这时候也变得力不从心。
那是一种真正的移情,在那一时刻,我们似乎渐渐变成了被我们凝视的人,一个垂死者。
方绣英在想什么?
她那看似在深思的眼神,意味着绝望,还是对往事的无尽唏嘘?
亦或,因为她的痴呆症,她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因此脑中其实什么也没有想?
这一切,或许已经与方绣英无关,是我们,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我们究竟在想什么?
接下来,当我们偶尔抽身事外,才又注意到那个躺着的人,对她做出一番理性地联想。
这样一个人,也曾经年轻过,也曾有过她的游走和奔忙,她的欲望与漩涡。
而这一切,眼看都要化归于无,不仅是往事,连带这整个世界,都将随她的离世而化为乌有。
我们的心灵,被一种玄之又玄的联想隐隐触动,人生下来,是一种多么奇妙而又徒劳的事。
第二种镜头,是大景别的、众人探望老人的镜头。
刻薄一点说,这些探望者的姿态,无论跟老人的亲疏如何,都像是我们戏谑的吃瓜群众。
或者,鲁迅笔下那些冷漠的旁观者、等着吃血馒头的人。
这怪不得他们。
因为老人已经无法交流,探望者们,要在这个情境下呆久一点,总得给自己的手找个位置放。
要么叉腰,要么抱在胸前,要么,就夹上一支烟。
对于即将到来的阴阳两隔,他们除了等待,什么也不能做。
又很难说他们有这样做的义务,因为面对死亡,早一点、晚一点,谁也不比谁更有优势。
最终,所有的人都得依次躺到这同一张床上。
「生命之间那种对话特别滑稽。」
「你眼睁睁看着生命就在这两极之间,不可交流,不可改变,没办法。」
王兵如是说。
老人的将死,突然让所有这些人的活着变得非常可笑。
好像,在送走了这位老人之后,他们的生存都变成了苟且,等待着死亡将他们也唤走。
与此同时,电视的声音在持续不断地响着,几乎令人觉得可恶。
在方绣英生前,这些声音便笼罩着她的生活,而在她死后,它们似乎仍将无休无止地响下去。
那些庸俗浅薄的故事,近乎上帝对人类的一种无情又恶毒的嘲讽。
谁在掌控这一切,让一些人一代接一代的以麻痹人心为务,另一些人则满足于这种麻痹?
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第三种镜头,室外的跟拍捕鱼镜头。
对一些人来说,这种镜头毫无疑问是一种跑题。
因为它似乎完全跟方绣英的死无关了,仅有的关系,是其中一个捕鱼者,是她的小叔子。
这些镜头主要牵涉三次捕鱼。
一次在夜里,就着手电的灯光,几个人驾舟行驶在黑暗的湖中。
一次在雨天过后,三个壮年男子,拎着渔具,步伐快速地在村道上走。
最后一次,则是方绣英的小叔子,在方绣英过世三个月后,独自行舟。
若是在一部关于捕鱼、关于这些捕鱼者生活的片中,我们的注意力或许被捕捞活动所吸引。
然而,在这部片里,一切似乎都被方绣英的将死蒙上了一种虚无的色彩。
捕捞者,仿佛是被遗弃在这个世界上的,明知要死,应付度日。
犹如一个王朝眼看就要覆灭,而它的掌权者们,无论做什么,都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在一个标点一样的静止镜头中,一位老太太在屋檐下吃饭,俨然一副世界末日般的凋零景象。
这一切感受,如果没有王兵这种没头没脑的并置和对比,便不会进入我们的身体。
电影的价值,不是用创作投入的精力和繁复程度来衡量的。
有时候,简简单单的几个镜头,便可以带给我们一种直击灵魂的体悟。
作为纪录片,《方绣英》完成的,远不是截取生活现实那么简单。
它实现了一种虚构,使我们暂时摆脱了日常感受到的那个世界,获取了一种新的角度和目光。
它的创作需要勇气,而要观看它,亦需要我们具有一种直面死亡的胆量。
在一个小小的放映厅里面,暗暗的灯光,只有我一个人,目睹了方绣英的死亡,一场消音的死亡。 躺在床上的方绣英,只有眼睛还能动的灵活,黑黑的眼珠,好奇又呆滞的看着周围,四周是她的儿女亲友,以及不时来看看的上了年纪的邻里,片里没有人大哭,只很少的人简单的抹了抹了泪,她就一直躺在床上,根据儿女急切的操办着事后的事务,你知道她就快走了。 在我小学的时候,我的爷爷去世了,那时候我们亲人都来了,大家围在一起等了几天,也像影片里似的,更多的都是在料理事务,我并不知道爷爷是何时走的,我们几个孙子孙女只在另一个房间里面聊着儿童的话,玩着儿童的游戏,大人告诉我们爷爷去世了,要我们一边哭一边跪着烧纸钱,我小时候眼泪就是很多的,但我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我既不理解人死了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死就是意味着见不到了,但是大人们告诉我哭,而我几岁的弟弟根本就不会哭,他什么也不知道。倒是那些大人们,他们都没有眼泪,他们不会哭,他们忙着料理事务,就算让他们跪在那烧纸,他们也不会哭,小孩子是不明所以,觉得为什么要哭,成年人是早就没有了眼泪。 所以我一直以为父母亲人去世,一定会抱头痛哭,其实成年人都不会,成年人要考虑的事太多了,他们早就把眼泪献给了小时候那无知的年代,因为无知才会流泪,而实实在在的明白,都是沉默着接受的~
阴雨天的周末 改过场的空荡的早场电影
我的奶奶也叫秀英 从她二度脑梗偏瘫在床至今已五六年有余
他们都说我爸和叔叔照顾得好 奶奶依然能吃能睡 依然肥胖 从未长过褥疮 每天定时给她翻身 按摩 推她出去散步
只是她心智退化如同孩童 说话含糊不清 不停重复 发生的事情转眼忘记
去看她的人 像这部电影中的一样 问她 你认出我了吗?站在床边议论 最近她又胖了瘦了 状态好了坏了
活的太长 于她不知是幸与不幸
生命自有其法 这或许也是导演大篇幅关注亲戚邻里生活状态的原因 你能抵抗衰老和死亡吗?与其说是淡漠 不如说是坦然
一直拿镜头怼着病重的老人是为了表达生命的流逝,道理都明白,但是这样如此直观地看着一个人慢慢地消失,这样的“凝视”还是让人有些承受不住。不过这也许就是导演的目的呢 与病魔作抗争,逐渐脱离这个世界对于病人本身来说是件痛苦的事,但对于亲人们来说是不是又有了更多一些的时间去消化“亲人随时可能离去”这件事。 不过不论是对生病的人还是照顾病人的人来说,这都是一件倍受折磨的事
看王兵的纪录片,能学会怎么拍故事片。王兵是个天才,而贾樟柯是个误会。
欠雕琢,而且存在用题材来遮蔽自己创作步入模式化的嫌疑,若真是如此,则有些对不起业内和影迷给予他的热情与赞赏。
小时候看《红楼梦》,英莲被拐卖后,落魄的甄士隐住到了岳丈家里,曹雪芹写,“渐渐露出那下世的光景来..”我之前就一直在想“下世的光景” 是什么样子?在我外公去世之前的那个五一,回了一趟家,见到了癌症晚期的外公,一个月内瘦了一半,当时就是这个形容突然冒了出来。方绣英到后期就是这样,“下世的光景”。
我喜欢王久良的踏实。
对于浙江人,《方绣英》超越了电影的意义。
【磨金石空间放映】去年年中听到王兵导演拍摄此片的信息,好奇想看至今。看后却有点失望。相比电鱼的闲笔,更想看到更多方绣英老人在家人的冷漠中等死的状态。但片中不是很多,大约只有一半的篇幅。还是素材有限。(有一点疑虑:除了喂水未见喂食,老人是被家人放弃活活饿死的吗?)
看点可能是普通(浙江)人对死亡的普遍性观点吧。而对将死之人本身没花太多笔墨。我记得《我最后的秘密》恰好相反,重点是放在后者的。还有《好死不如赖活着》,也是拍着拍着对象就死了,但镜头是直面死亡和死后状态的。可以对比着看。
每个人的离开都是一段时间的终结,疾病是侵蚀时间的虫子,它一点点吞噬你的记忆,你的肉体,你的气力,你的呼吸,你的视觉,听觉,味觉,最后一切彻底终止于漫漫黑暗中,世界依旧转动,其他人回复日常生活。
太衝擊了!長時間的面部特寫,半張開的口與仿佛凝固的齒,絲絲消隱的生命之光,永無止境的爭論。現場感鮮明,同時內容和拍攝方法的取捨看得到從人性與道德出發的最大考量,這一點最為感觸。BIFF1017CGV센텀시티
disgusting
这片太可怕了 因为听不懂方言 人多声音杂 完全是靠仅有的英文字幕辨别 跟啃生肉差不多 而且 这电影是真的很闷 没有耐心的人是看不下去的
观众想看到转折又在等电影结束,家人想老人好转又在等煎熬过去。老人在前景家人在身后;电影在银幕上我们在电影前。老人电影时间互换,家人观众身份互换,房间影厅空间互换;最后摄影机调转位置银幕内外同步。捕鱼与留白稀释道德争议增加平行空间使人抽离视线看到宽广处。电影如同生命既短又长。
并不是周遭的人残忍 生命本来残忍
一条名叫方绣英的鱼,于生命长河中被如露如电般打捞起,眼睛白而且硬,张着嘴,摆盘在床上,供满屋围坐的孝子贤孙三姑六婆亲朋好友松脆聒辣添油加醋咸淡勾芡着相濡以沫
洛迦诺电影节。枯燥无味,但是却见到了许多自以为是的对待生命的态度。
对于死亡的一次观察,离世之后生活依然继续,最后一天的特写镜头看的心情很复杂 7.7分★★★★
电捕鱼是违法的...
影片刚好一半的时候,老人伸手那段,第二次看哭。
与《和凤鸣》和《三姊妹》形成很好的对比。原始的生死命题在世俗旁观中的流逝与接力。方秀英的静默目光,与和凤鸣的平和讲述,三姊妹的天然生长,在影像中都形成了超脱于世俗生活的能量场。另外,房间里似乎捕获了一段《星际穿越》相对应的卧床背景音。
王兵这部作品看上去什么也没拍,但实际上复杂到其他人拍不出来:里面有那些人对待亲人死亡的态度(很难说是所谓“冷漠”,而是一种更矛盾的复合体);有恐怕是中国特有的围观评论体的死亡仪式;有方绣英本人弥留之际逐渐失去光芒的漫长凝视;有充满怜悯却又默不作声的镜头……这部电影,就是死亡本身。